我是个大三的学生,名叫卓云天,年的12月20日下午,我和父亲去乡里收药材山货,在回家的路上救了一个晕倒的女人。
半道那女人醒了过来,说是被仇家追杀,可怜的求着要去我们家里躲一躲。我本不同意,怕惹祸上身,可心地善良的父亲看那女人可怜,便答应了她。
到了家里,父亲让那女人在妹妹的房间休息,之后又匆匆的出去办事了。
不久后,我来到客厅,透过门缝看到房间里那个女人躺在妹妹的床上睡着了,她穿着一身性感的内衣,被子只盖住她的腰间,雪白的大腿露在外边,晃得我有些心猿意马。
可奇怪是她自始至终怀中都紧紧的抱着一个银色的箱子,这让我很好奇,那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?
忽然这时,身后发出了一个清脆的响声,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,原来是一枚戒指从女人搭在沙发上的衣服兜里滚落了出来。
我拾起戒指下意识的戴在无名指上,可当我想要摘下去的时候,却发觉这枚戒指仿佛长在了我的手指上,无论使多大劲都取不下来。
我正急得满头大汗,大门门锁忽然转动,门外站着的是脸色铁青的父亲,他身后还跟着五个长相凶恶的男人。
“云天快逃。”父亲看见我脱大叫,而身后一个带墨镜的人一脚将父亲踢进了屋里,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?”我见父亲的脸被打肿,年轻气盛的我握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前和他们拼命,墨镜男却没有说话,只是摆了摆手,便见左右四个壮汉飞快将我和父亲控制住。
刚刚发出的响动似乎惊动了房间里熟睡的女人,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走了出来,神色紧张的来到墨镜男身边,战战兢兢的叫了一句东哥。
可东哥却并不怜香惜玉,薅住她的头发冷冷的质问银色的箱子在哪?
那女人吃疼的捂着头发,目光看向我和父亲,当注意到我手上那枚戒指的时候,转而面露可怜,哭哭啼啼的竟然对东哥说,是我们绑架了她,还侵犯她,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服,露出了身上的伤痕。
我万没想到父亲好心救了那女人,现在居然恩将仇报,我勃然大怒咒骂着,就连平时老实本分的父亲也被气得头上青筋直跳,一边骂,一边大声的辩解着。
那墨镜男犹疑的看向我和父亲,当看到我手上戴着的那枚青铜戒指的刹那,他脸色忽变快步走来抓过我手上的戒指,可几乎要掰断了我的手指也取不下来,我疼的直冒冷汗,想要反抗却怎奈被两边的壮汉死死的按住双肩。
“这戒指……只有那伙人才可以佩戴,看来小澜没有冤枉你们,说,那东西被你们藏在哪里了?”不知为何墨镜男在看到青铜戒指的瞬间,怀疑的态度立马转变。
我正要辩解,门外正有人打开门锁,我暗叫不好,慌忙的冲着门口大声喊着:“快跑,别进来。”
可惜还是晚了一步,大门打开,一个花季的少女望着眼前的景象惊讶的目瞪口呆,“爸,哥,他们是谁?”
“你女儿长得可够漂亮的,脸蛋都能捏出水来。”墨镜男反手将门关上,一把将惊慌失措的妹妹拉进怀里,下流的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“你放开她,有能耐冲我来。”父亲嘶声力竭的大喊着,墨镜男冷笑着说:“我可以放了你的女儿,只要你告诉我那个银色的箱子在哪?”
“我不知道,都是那个女人诬陷了我们,求你相信我们,放了我们一家人吧,我只是一个本本分分收药材的,他俩也只是个孩子,求求你了。”父亲情绪激动,满脸都是泪水的求着那个墨镜男。
“少TM的给我装可怜,红毛,这小丫头便宜你了。”墨镜男将吓得失了魂的妹妹扔给了身旁染着一头红发的手下,那地痞长相的红毛猥琐的抱着又叫又闹的妹妹走进了卧室。
我大怒着想要去救妹妹,但身旁的两个壮汉狠狠的压制着我,这时,身旁的父亲大吼一声,挣脱开束缚,直奔卧室而去。
可就在这一刹那,墨镜男一棍狠狠地打在父亲脑袋上,鲜血直流,我仿佛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。
父亲倒在地上,直勾勾的瞅着我,嘴里发出微弱的声音,似乎在说:“对不起,爸爸对不起你们……”
我愤恨到了极点,身体在不住的颤抖,嘴唇被咬出了血,我睁大了眼睛盯着那个女人,那个害了我们全家的罪魁祸首。
叫小澜的女人眼神飘移,不敢面对我愤怒的目光,我听到了妹妹的一声惨叫,再也抑制不住怒火,像父亲一样吼叫出压抑的情绪,奋力的挣脱开两个人的控制。
我本以为会死,但我只是被墨镜男打晕了过去,在失去意识前,我最后听到的是妹妹发出的哀嚎和痛哭。
等我醒来,发现自己竟然被活埋,身子有一半被泥土覆盖住,身旁还有父亲的尸体,他脑袋露在外面至死都没有瞑目,那句“对不起”依然回荡在我耳边。
我默默的为父亲合上了双眼,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泥土中爬了起来,我看到坑外插着三把铁锹,可奇怪的是妹妹的尸体呢?她到底是死是活?活埋我们的人呢?为什么只埋到一半就不见了?
我用铁锹将父亲的尸体重新埋葬,这才认真的观察周围的环境,我现在身处在一片寂静阴森的树林,天色昏暗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压抑的气息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的深山猛然地动山摇,山顶的半空中绽放出耀眼的白光,我彻底被眼前的异象所吸引,浑然不知危险正在慢慢逼近。
只见半空中一团黑雾慢慢飘了过来,刹那间化作一缕缕青烟钻进了我的身体,与此同时一头身躯庞大的野狼突然出现在我身后,猝不及防的将我扑到,一口咬在我的右臂,我奋力的反抗着。
可不料下一刻那头野狼双眼圆睁,不知为何瘫倒在地上,我的灵魂也渐渐飘出体外,难道我要死了吗?
在这生死一瞬间,迎面走来一个白衣道士,他一掌击中我的印堂,意识重新回到身体,我本想道谢,并问问刚才发生的这些事究竟是怎么回事,可不料大脑的负荷却让我再次昏迷了过去。
我睁开朦胧的双眼,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片树林,而是躺在一间卧室,伤口也被人包扎处理过了。
走廊里散发着一股药香,我挣扎着起来想找点水喝,在拐角处我发现了两口水缸,但跑过去刚低头一看,水缸里的景象却让我瞬间惊呆了。
不是缸里的水有问题,而是水中的倒影,我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,最可怕的是,那竟然是我的脸。
“你醒了。”在我震惊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,我吓了一跳,转过头一看对方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。
“是您救了我吗?我……我的脸怎么了?”
“唉,你在晕过去的时候脸部似乎是遭受到了毒虫的叮咬而溃烂浮肿。”老人长叹了一口气。
我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,有的地方肿胀的没有了知觉,有的地方痛痒难当,但我不敢去抓去挠,生怕自己会变得更加丑陋。
我忽然想起来大学的女朋友萧潇,此时我面目全非,又该怎么去面对她……
我双膝一软绝望的跪在地上,想起这一切所有的不幸遭遇,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,使我脸上的伤口更加蜇痛。
老人走了过来将我搀扶起来,“小伙子,不要难过了,你脸上的伤只是现在看着有些严重,但我有办法让伤口愈合消肿,来,我刚才给你熬了碗汤药,趁热喝了吧。”
我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谢过他救命之恩,随后我把苦口的汤药喝光,问起老人救我的经过。
老人说凌晨左右村民在村口发现了我,当时我胳膊被野兽咬伤,皮肤被毒虫叮咬,再加上身体冻僵虚弱,若是再耽搁一会,必死无疑。
我又问老人怎么称呼?这里是哪里?老人说他姓胡,叫他老胡就行,这是武陵山附近的桃源村。
可这就奇怪了,明明记得自己最后昏迷在那个深坑的旁边,周围是一片黑暗无光的荒地和树林,怎么老人说是在村口发现的我,难道是有人将我抬了过来,还是说我昏厥之后,自己跑到了这里来?
我不自觉的将心中的疑虑念叨了出来,老人听后脸色大变,连忙追问我晕倒地方的周围环境。
我又详细的描述了一遍,老人眉头紧锁,点了一袋烟,抽了几口对我说:“小伙子,你晕倒的那个地方是一块养尸地。”
“养尸地”我对这个词并不陌生,据说,文革时期永安罗坊公社也曾发掘过一具养尸地的僵尸,年成都僵尸的灵异事件也曾震惊全国,可这些话题也仅仅曾经是男生宿舍临睡前的谈资。
但在即将不久,这些恐怖灵异的传闻都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成为了现实,让我置身于九死一生的危机之中,彻彻底底改变了我的唯物主义与世界观。
屋外的冷风刮进了过道走廊,老人手中的油灯被风吹的来回摆动,晃得他原本慈祥的面容都有些可怕。
我害怕的说:“胡伯,我们还是进屋说吧。”
胡伯微微一笑,带着我回到了之前那间屋子,他让我躺在床上,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头,接着对我说:“相传武陵山一带是地球生命的起源地,很多年前在那块养尸地发现了全世界最古老的动物化石——贵州小青虫,那个地方泥土黑中透红,终年聚集着大量的阴气,如果活人进入那里会变得狂暴不安,长时间受尸气影响会导致最终死亡。
此外那块养尸地还有另一个可怕的传闻,传说那儿曾经是尸王的诞生之地,至今还有许多修行了数十年数百年的僵尸出没。”
“那胡伯你亲眼看到过僵尸吗?”我问。
“我看过,不单是我,村里的很多人都看过,不过有山神大人保佑着这个村子,我们不会有危险。”
“山神大人?”
胡伯点了点头,双手合十恭敬的朝着北方拜了拜,接着说:“山神大人是一头活了上百年的灵兽,长得有些像狼,但体型比老虎狮子还要大,它镇压着养尸地里狂躁的僵尸,保佑着我们桃源村的平安。”
胡伯讲述的同时,我便意识到咬伤我的那头怪狼就是胡伯口中的山神,它此刻应该和父亲一样死在了养尸地中……
不好,我突然想起来父亲的尸体葬在了养尸地,这样很可能会发生尸变?不行,我得马上赶过去,把父亲的尸体带回来。
我一着急,下床时右臂伤口处不小心刮到了什么地方,疼得我眉头紧皱,胡伯说我的手臂肌腱断裂了,要恢复一段时间,让我不要乱动。他问我这是要去哪,我大致把前因后果对他讲述了一遍。
胡伯听说山神死了,非常震惊,决定和我一起去。我自然不愿让胡伯为我冒险,连忙推辞,可胡伯说,我父亲的尸体如果尸变,便会对我们的村子造成威胁,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村子的安全。
我穿戴好刚到院子里,一条拴在木桩上的大黑狗冲我一阵狂吠,这时胡伯也走了出来,他拿着两个老式的手电筒,走到我身边往我嘴里塞了一个黑色的药丸,说是能使人头脑清醒镇静,还可以抵御一些阴气。
“胡伯,那片养尸地凶恶危险,您这么大年纪了,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,还是在家里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小伙子,我身体好着呢,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,再说你也不认路啊。”胡伯憨厚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,去牵那条大黑狗。
“胡伯,谢谢您救了我,帮助我。”我望着老人微微有些佝偻的身躯颇受感动。
“你不必谢我,我是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医生,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。”胡伯说着递给了我一把手电,走在前边引路。
离开村子,来到阴森的养尸地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色雾气,使得手电的光照范围变得十分有限。
我们两人匆匆的穿过一棵棵犹如白骨爪子般的干枯树木,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我的心跳,更让人忐忑不安。
这一路走来,我的余光似乎总能看到几个黑影在飘来飘去,我心神紧张的左顾右盼,可胡伯突然抓住了我的右手,表情凝重的叮嘱我不要回头,赶快找到父亲安葬的地方。
我深呼了一口气,不再多想。很快,我找到了之前活埋我的大坑,可让我吃惊的是,父亲的尸体居然不见了。
我又用手刨了两下,坑里连父亲的衣角都没有,我目瞪口呆的回头望了胡伯一眼,不会是真的尸变了吧?
“这么短时间内,你父亲应该不会尸变吧。”胡伯的回答也很模棱两可,我的心里更加担心。
会不会是谁把父亲的尸体挖走了呢?
正在我疑惑的时候,胡伯同时也发现山神大人的尸体不见了。
一阵冰冷如刀的恶风刮过,身后的大黑狗忽然发出了响亮的叫声,我心咯噔一下,害怕的退到了胡伯身边。
空气中飘来一股腐臭味,我感觉有个东西正躲在幽暗的树林里,用一双冰冷散发着紫色异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。
这时,身边的大黑狗勇猛的冲了上去,可不料只是一瞬间,大黑狗竟一瘸一拐的退了回来,嘴里还咬着一撮白毛,它的身上还有几道很深的抓痕,但却毫不畏缩的挡在我们身前,冲着对面大声的吼叫。
“不好是白僵,快跑。”胡伯大叫一声,惊慌的拽着我的胳膊就往身后狂奔,而我们一动,隐藏在树林深处的黑影也在暗流涌动。
可就在我们逃跑的那一刻,身边的大黑狗却勇敢的转身奔向了那团黑影,胡伯回头大叫了一声“大黑”,噙着泪水狠狠地一跺脚拽着我往村子的方向跑去。
不知跑了多久,最后渐渐听不到了大黑狗的叫声,周围的黑雾渐渐变得浓重,几乎伸手不见五指,只能靠手电的微弱的光芒照明方向,胡伯停下了脚步,脸色难看的告诉我,找不到回村的路了。
我俩就像无头苍蝇来回打转,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,人总是会不自禁的联想一些不该联想的事情,比如鬼……
“胡伯,你说养尸地里除了僵尸,会不会还有别的东西?我总觉得有什么脏东西在后面跟着。”
“这个世界上既然连僵尸都有,那自然会有鬼魂的存在,你之前不是差点也变成孤魂野鬼了吗,不过不用害怕,你没有阴阳眼看不见它们。”
听胡伯这么一说,我又想起了那段模糊的记忆,他曾提起自己年轻时是个踏遍山川大地的赤脚医生,想必以他的见识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?
胡伯说,你那时经历的应该是濒死体验,在当年唐山大地震时有许多人都有过这种情况,灵魂飘出体外,游离上升到空中,但奇怪的是连枪炮毒物都无惧的山神大人是怎么死的?还有山神大人一向很温和,从不会袭击人类,它为什么会咬伤你,我想这些怪事一定和武陵山的震动和爆发的气流有关,至于你看到的道士么……
胡伯话说一半,忽然停住了脚步,同时关掉了手电,我忙问怎么了,他神色慌张的指向前方。
我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一个坟头和墓碑,一阵阴森冷风飘过,难道真是看到鬼了吗?
想到这里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我好奇又看了一眼,浑身瞬间打了个寒颤,我这回终于明白了胡伯的意思,他指的不是墓碑,而是不远处的三个人影。
那三个人影行动迟缓,走起路来摇摇晃晃,胡伯连忙拉着我躲在了坟头的后边,他轻声对我说:“那三头僵尸好像是刚刚尸变的紫僵,身体素质和常人无异,远没有白僵那么可怕,并且紫僵不会主动攻击人类,咱爷俩就躲在这里等待它们离开。”
我点头答应,过了一会,那三个僵尸的脚步声越来越大,我不禁叫出声来,因为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,走在最前面那个僵尸竟然是墨镜男的手下红毛。
未完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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